FNAF：阿夫顿回忆录【110】

【110】双影神探•宿命对决！

前情提要：我是佐莫•暗影，对，如你们所见，我的兄弟就是暗影邦尼—在我们经历过一系列离奇事件后，我们获得刀枪不入与无影无踪的能力，我们就这样成为双影神探—打击罪犯，寻找真相，某段时间内过得还不错。

在黑程式企图通过纳米机器人与金属细胞的混合，将整座城市的居民变为他的战争傀儡之前，很幸运，他的阴谋被那个叫格雷戈里的男孩，还有我们的阿夫顿警官，以及摇滚弗莱迪那四台安保机器人所阻止。可一切还没有结束。

就像吃过早饭还有中午饭，之后是下午茶，晚餐还有夜宵那样。罪恶就像饥饿感和其他求生本能，它们不时出现，它们只能被削弱，却从来无法消失。啊说到午饭，我又饿了，今天佐多给我这个好兄弟放了半天假，我可得好好享受。

最棒的周末电视剧节目观看方式，莫过于两包薯片、一杯冰汽水加上播放时间刚刚好的《小丑宾奇第七季》，小丑宾奇，这个玩悠悠球的家伙，是怎么做到每换一季就要换个头型和发色的？我不知道，但现在他的头发，已经从花椰菜变成紫海带了。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啊，我得好好想想佐多对我说过的一句福尔摩斯说过的至理名言：眼睛和头脑是侦探的第一武器。对，佐多说他今天要独自去找一只走丢的小灰猫，还让我放假待在家里？不对劲，他平时可不会让我不干活就—

—等等，昨天应该发生过些大事。对，梦魇傀儡和我的兄弟说过，啊脑子乱到像加了黄油的土豆泥！也许这罐柠檬苏达水能帮我想得更快些—嗝—效果明显，对，我想起来了：梦魇傀儡米洛娅绑架了一个女孩，要让暗影邦尼独自前往她所说的指定地点。

可是暗影邦尼还没有去，我是说，我的兄弟是去找走丢的灰猫，不是个坠入化学培养缸后，由疯女人变来的半金属骸骨刀手电子娃娃！除非—等等，福尔摩斯还有一句话来着：人们所说的不一定是他们所做的。

除非—除非—除非—？

“除非，他要找的小灰猫就是，米洛娅？”暗影弗莱迪佐莫关掉电视，将杯中的汽水一饮而尽后又被几颗坠落的冰块砸到眼皮。

收起薯片袋，拍掉沙发夹层中的炸土豆碎屑与残渣后，佐多明白：暗影弗莱迪也是时候出动了。

“抱歉，哈德森太太，可我必须快点，否则莱辛巴赫瀑布就要重演啦！”当佐多带着他的灰色弗莱迪熊面具、身着黑衣推开客房大门，还刚好撞到手捧餐盘的房东太太后—他没有停下帮她收拾翻倒的蛋饼培根，而是留下一句抱歉便径直离开。

“这是我本来要送给你们的，小伙子，”哈德森太太对准夺门而出的背影，发动名为声带的音波武器，“啊，以后我都不会再给你们做早餐了。你们半瓶牛奶，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到！”至于暗影弗莱迪能否听得到嘛，这是另外一个问题。

暗影邦尼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踏进像这样一座恢宏壮丽的建筑。他明白米洛娅为何要用公共电话打给他，他也明白为什么地点一定要是这里。他都能提前猜到米洛娅的答案，对方在电话中的留言，也不过是对答案的佐证。

是啊，还能是哪里？只能是这里：一切开始的地方，同时，一切又要在这个曾被欢乐与仇恨充满的地方，彻底结束。这里，就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彼此，第一次做出承诺而又背弃承诺的地方：米洛娅家的别墅。

米洛娅在父母的车祸事故后，也没有被送往孤儿院。她独自一人承受起孤独，消化仇恨并负责应对税务局和律师。每天坐着不同交通工具，去不同地点寻找石油和金属矿脉的父母，还为她留下不少张总统像纸钞，足够让她今后的三四十年衣食无忧。

前提是没有把它们花到不该花的地方，例如赌场、“药物乐园”和皮肉生意。米洛娅也的确没碰过以上三者，可更糟糕的一点在于，这位大可通过银行存利明哲保身、安度此生的女士，被她隐藏于夜幕下的面具，才是她的真容。

傀儡师，梦魇傀儡，米洛娅•凡塞因。暗影邦尼启动腕部地虚空护手，穿过被布满棕黄色铁锈的锁链、枯黄玫瑰藤，蜘蛛网与岁月所覆盖围绕的黑铁栅门。经历数十载风霜大门还是如此标志，如此做工精美。只可惜，它也无法守护这所房子。

正如暗影邦尼佐多，他当时没能守护住米洛娅的心，米洛娅的信任与友谊。米洛娅所坠入的这道深渊裂隙，令其坠落的最后一名凶手就是佐多。

佐多又穿过白桦木制成的大门—时至今日，那道门成为木蛆与白蚁们的加大号压缩饼干，不比栅门好上多少。

曾经的一天，也是这样阳光明媚，一个身着黑裙，眼中的竖瞳如猫儿般灵巧天真的可爱女孩为他将大门开敞，为他托付自己的全部信任。可是现在，没有虚空护手的话—佐多苦笑几声—那他恐怕就得破门而入，或是爬窗户了。

很好，看来米洛娅是料到自己会从正门进来了。暗影邦尼看着端坐于大厅中央的黑发女人，米洛娅是如何再度为恢复人类的？还是说，她已经实现了能够由人类与梦魇傀儡间的自由转化？不，暗影邦尼强迫自己去思考最要紧的问题。

“那女孩在哪儿？让她离开，我们的事情，我亲手来解决。”米洛娅对暗影邦尼的回答给予肯定，点头与斜视过后，米洛娅的左手于为黑暗中滋长扭曲为梦魇傀儡的暗荆之爪：“放心，我早就把她送回家了—以人类的外貌。”

“你的眼神，比起我们第一次重逢时，坚毅了很多呢，”米洛娅自身下的皮质座椅上缓缓站起，她用死火般窒息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灰发男人，“不论你经历了什么—佐多—我的暗影邦尼先生—今天都没人能帮你了。”她的利爪在胸前左右挥舞，她的头部对暗影邦尼左右摇晃，布满轻蔑。

“可我知道你经历过什么，米洛娅，你很痛苦，可我不想和你打。”暗影邦尼降虚空护手取下后，抛出窗外。他对米洛娅继续说道：“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越发意识到力量不代表崇拜与名利，更意味着超乎常人所能承受的责任。米洛娅，我不是来和任何人打架的，我应该对你负责，对我过去的错误负责。”

“然后呢，然后我就会哭的像个花洒，抱着你说我原谅你了么？你想的—”米洛娅通过双腿跃向高处，天花板上精美的骷髅头浮雕也被轻松分割为均匀石块，“—也太美了吧—！”现实是残酷的，侦探，现在，侦探可以去死了。

“佐莫，我和你说过，你今天在休假，为什么还要跟过来！”想象中的毁灭场景，并未在佐多的心间降临。他的身体完好无损，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烙印。只有挡在自己与米洛娅身前的，在三十秒前破窗而入的暗影弗莱迪。

“让我把你交给这只灰猫？佐多，究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暗影弗莱迪抓起米洛娅的双臂，瞄准一幅颇具梵高抽象艺术风格的画作后，他将米洛娅扔向画面中央的人脸，又对佐多做出提醒：下一次，无论什么事都不准瞒着他。

凹陷的墙体废墟中，高大而枯瘦的死亡之影手握油灯，另一只手像是在数扶手钢筋的孩子般划过一桶桶燃油。梦魇傀儡看着事先备好的美妙油液落上地板，瞳中的白洞凝视着微弱的火光。双影神探或许能够对抗她的利爪，可他们绝对无法对抗火焰。

更何况，米洛娅也做好要以牺牲自身为代价，降佐多拉向地狱的觉悟。十箱纯正浓厚的燃性油液将地毯侵染。米洛娅又亮出手中的通讯装置，对电信号末端的接受者下达指令：“坎贝尔，是时候引爆火山了。”

“明白了，雇主女士。”对方的回答，建立于一张计数单位丰满的支票。将百叶窗眼镜上的旋叶竖合后，坎贝尔在一间咖啡厅中，展示玩具似的拿出他的遥控器，对准身后一栋精美的别墅，按下开关。炸掉这样好的房子，还真有点可惜。

“啊，茶点的话，可以给我一个纸袋，打包带走么？”坎贝尔见新鲜出炉的饼干在自己临走之际才被送上，语气中明显多出些许不满来。尤伦卡自知是她失误在先，烤箱预热过慢的问题，今天晚上之前她一定要解决。

“慢走，欢迎下次光—”这句客套话还没能说完，坎贝尔与尤伦卡便因与他们相隔两条街道的火光转过身去。尤伦卡先是尖叫，之后是通过双手捂住口部，退后跌倒。坎贝尔当然面不改色，在离开前，他尤伦卡做出奉劝：这种事情，慌张尖叫也无法带来任何帮助，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要么逃跑，要么去打给消防局吧，聪明小姐！

烧吧，烧吧，坎贝尔，你做的好，你做的好啊—米洛娅的话，不要说佐多和佐莫，暗影邦尼个人认为，就算是弗洛伊德那样的学术权威来进行推演，应该也不能完全确认米洛娅究竟是因大仇得报而展现出欣喜，还是彻底陷入仇恨与癫狂。

“接着烧，烧啊，我们早晚都要死的，佐多，今天就是你我自由呼吸的最后一天！”梦魇傀儡对失去虚空护手的暗影邦尼挥爪，暗影弗莱迪则及时抓起他的兄弟，用坚硬的后盾为他承受这次袭击：“给你，别再乱丢东西了！”被暗影邦尼佐多抛出窗外的虚空护手，很快又被塞回到他的手中。

两把滚烫的木炭被抛至半空，梦魇傀儡的双爪抓起两桶半空燃油，将它们泼向空中的木炭后，热浪与令人窒息的黑烟宛如地狱裂隙中释出的妖魔，它们扑向暗影弗莱迪的身躯—数秒过后—无坚不摧的纯黑之躯，增出多道炽橙的灼热火痕。

“快—跑—！”暗影弗莱迪因剧烈的疼痛失去意识，凡塞因家族的别墅轰然倒塌。没有人围观，也无人感到好奇。经历过太多大是大非与变故后，人们看看热闹这类廉价精神食粮的渴求日益削减。一栋房子的爆炸而已，正如坎贝尔所说，交给消防员吧。

烟尘与轰响，佐多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东西。倒塌，失败，挫败感，无数的磨难与痛苦在徘徊，不比地狱和坟墓好上多少。真是该死，他又在意气用事了。好消息是，在这座还算标志的别墅倒塌之前，他成功把自己的兄弟佐莫送出去了。

接下来的事，就真的要靠他自己来解决了：米洛娅，被承重木梁击中头部后昏迷于身前的米洛娅，由梦魇傀儡转而变为人类的米洛娅。暗影邦尼佐多试着进行深呼吸，火焰的作用仍没有衰减，随其而来的烟尘，也依旧弥漫于此。

“唉…”他知道自己大可一走了之，可他也知道，自己很早之前便做过这种选择，这个选择曾让一名善良的女孩坠入深渊。今天，大火可以焚烧一切，让眼前这名身沾命案的犯罪女首就此陨落，他可以离开，法律上也会被认定为紧急避险—

“…米洛娅…这一次…我不会再丢下你了…！”抓起昏迷女孩的男孩，时间仿佛在他的灵魂内倒转偏划。身后的死亡火光在逼近，同时肩负女孩与罪犯的暗影邦尼在废墟中穿梭着，努力在黑暗与火光中寻找白色的阳光，寻找能够离开废墟的突破口。

会有光明吗？暗影邦尼也不知道。可他知道，只要努力起来的话，哪怕无法抵达阳光照到的地方，身边的黑暗也不会再冰冷，黑暗的笼罩，也会变淡一些，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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