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北大教授的文章特别火,尤其是那位搞心理学的,他有一个入学调查,说平均40%的北大新生会认为人生没有意义。
【资料图】
他的结论是,我们的父母或者是整个社会,孕育了一种叫做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是一种空心病。
当然,这已经让我们触目惊心。
然而祸不单行,随着大模型的人工智能的迭代推出,大家忽然发现,原来以为,会被人工智能取代的是那些看起来没有创造力的、频繁和普通的工作。不曾想,这一次人工智能可以帮助写论文,可以帮助搞设计,直接接管了人类自以为很了不起的创造力的工作。
这倒是让我们心里一松,好像那些通过无数次考试考上名牌大学的同学,就算觉得生活没有意义、想要躺平也没关系了,因为人工智能好像能替代他们的工作了。
有人可能会反对,说名牌大学的学生和有创造力不能画等号,我也赞同,但让我们借用这样一种笼统的描述方式,让我们细细去体会一下,在未来的社会当中没有价值的人好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中国的道家从来就很鄙视那些使用各种各样淫巧机关的人。似乎专门有一个故事,就是讲的一个老者不用水车去用手捧着水去灌溉的段子,好像就是说技术会让很多人变得没有意义。
事实上,技术也确实不停地在替代着各种各样人类的工作,不管是种地的各种各样的机械;还是自动化的、甚至智能化的流水生产线;还有电子警察,维持抖音平台正常运作的算法等等。这些本来都是应该人干的活儿,现在都被机器或者是电脑取代了。
如果没有这些技术,也许地球只能承载十亿人,再多了就会饿死,或者是生态就会自动削减他们。
但是因为有了这些技术,地球现在可以养七、八十亿人,甚至更多。
现在的问题是,没有技术的时候,那十亿人当中有多少人是有意义的?
而有了技术以后,这七八十亿人当中又有多少人是有意义的?
所以当我们要回答这样一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就得先回答:人生到底有没有意义。
首先,到目前为止人终有一死,所以死了以后那个属于我的意识如果消散了的话,那么所有的意义可能就仅限于消散之前和出生之后这一段的。
有些人认为,就算你在这一段里面留下了辉煌的成就,尽管在你死后其他的后人还能够记住你,并且享受你的创造和发明,其实它对你来说也是没有意义的。
因为这是一个以个人作为评价标准的体系,而不是以人类作为评价标准的体系。这都没关系,喜欢就好。
所以,如果以个人活着作为评价的系统边界,那么所有的意义就都出现在出生后和死亡前。
合作是一段经历,这一段经历到底有没有意义,完全取决于你自己怎么看。
当然也可以把评价的主动权交给社会,社会觉得你有意义,你就有意义。但这显然违背了以个人为中心的刚刚的初始设定。
当然,除了我们二分地、简单地给出有意义或者没有意义这样的结论之外,我们还可以给出一个连续评价的标准。
比方说,在这一段经历中,你赚了多少钱?你当了多大官?你获得了多少名声?你有多少人生的悲欢离合的感情情绪?
或者笼统地问你一句,你觉得幸福吗?你生了下来几个孩子?你写了几本书?你怎么改变了你所活着的这一段人类社会?
把这些标准都抽出来打一个分,就可以得到关于这一段人生的总积分。
然后也许我们可以试着把所有人的积分都看一看,拉一条线,多少分以上叫做有意义,多少分以下叫做无意义。我知道肯定又有人起来反对了,没关系,这只是一种参考方案,大家游戏一下。
其实讨论到现在,我们是要颠覆一下。
所谓的颠覆一下就是我们先承认人生确实没有意义。
那么所以呢?所以我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有一位美国学者写了一本书,叫做《当自我来敲门》。它告诉我们,组织成我们每一个人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有它的价值取向,或者我们可以把价值叫做意义。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的人自组织起来形成内稳态的时候,就是以某种价值作为标准的,比如生存。然后正是在这种基础上,人衍生出了对意义的渴望和追求。
这是一个反应模式,或者说至少是我们非理性的那部分身体自组织起来的一种反应模式。
我们的理性可以和它对抗,也可以和它合作。
那么,当我们假设人生没有意义之后,我们要做什么?
其实不过就是给我们的理性一个台阶下,让我们的理性觉得自己掌控了一切之后,再来看一看我们到底理性和非理性该怎样度过余生。
躺平显然是一种选择,而且是当前越来越多的选择,尤其是年轻人。
另有一些人选择了叛逆,叛逆虽然辛苦,但是好歹像鲶鱼桶里面的泥鳅那样,带来了一种新鲜感。当然,任何一个时代,随波逐流的永远是大多数,还有一部分叫麻木不仁的。
好了,现在,我们来看一看这样的选择到底淘汰掉了什么样的人。
如果我们把淘汰人分成文化基因和生物基因两个维度的话,那么这一次,淘汰的基因没办法从生物层面上说清楚了。
过去在达尔文的自然演化论当中,我们会常常看到生物基因筛选物种的例子,比如说和人类亲近的狗,以及天天跟人呲牙的狼,它们就是在生物基因层面被选择了。
试着想一想,接下来能够被保存的生物基因,其实是那些在文化基因层面上觉得还需要抚养下一代的人,而这个选择有可能是自己主动的选择。
当然,因为世界多极化,在贫穷的社会当中,还有一些人只是本能地坚持着原来的生育习惯。所以我们把这部分完全保持原来生育习惯的人群先放到一边不考虑,而是考虑另一部分完全在当今的社会文化冲突当中依然选择了想继续繁殖后代的人,他们会具有什么样的文化基因?
或者说,互为因果的话,什么样的文化基因会帮助后面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生物基因的人,依然会保持繁殖下一代?
想一想我们大脑的自组织体系,或者是整个身体的自组织体系提供的价值判断的标准,它总是在为生存而服务。
所以从这个角度去看,取决于这个孩子对这些人的精神带来的是正向的价值还是负向的价值。
而那些,明知道孩子可能会带来负向价值的人,依然生孩子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总是愿意为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付出。
是不是觉得这句话特别熟悉?
因为我们会经常碰到一些为了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付出的人。比如某些神经质的科学家,某些让人敬佩的神学家,或者宗教学家,还有一些从事公益活动的社会活动家,或者像马斯克这样的商人,似乎也有一点类似的气质。
显然总有一些人是愿意为了自己所喜爱的,而不计较自己的付出。
这些人不会躺平,也不会叛逆,更不会随波逐流。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小小地高兴一下。虽然我的文章写得不好,也没几个人看,但是我只要一写文章,我就很开心。
对了,顺便说一下,上面举的那些乐此不疲的人,似乎背后我们都发现了一件东西,那个东西我们把它叫做好奇心。
也许,技术永远不能淘汰这样的人。不知道人工智能哪一天会像人一样有好奇心呢?
至于这样的人生活到底有没有意义,众说纷纭,那么你觉得呢?
如果有好的想法,不妨留言告诉我,谢谢。
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