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陈晓、毛晓彤主演的古装武侠剧《云襄传》在爱奇艺会员收官,爱奇艺单平台最高热度突破8400。在最后八集中,随着主要角色陆续“下线”,云襄、寇莲衣忍痛分离,持续虐心的剧情令不少观众猜测该剧将以“遗憾美学”告终。但结局却再次反转,云襄以智慧识破福王举兵谋反之计,从此天下太平;云襄、金十两、苏鸣玉、柯梦兰等老友再次齐聚一堂,云襄前往约定之处寻找寇莲衣(舒亚男),有情人终成眷属……
《云襄传》制片人、编剧梁振华在接受新京报记者专访时表示,“武侠”的价值观一定是快意恩仇、以正胜邪。全员悲剧的结尾很难满足观众的期待,“‘武侠’就是在现实之外的另一个桃花源,把你在生活中那些憋屈的、无法实现的、不公不义的事情以侠客的惩恶扬善而得以释放。这是我对武侠的认知。”
梁振华坦言,目前该剧的播出热度已经超过预期,主创很振奋。他透露,目前正在考虑是否要创作《云襄传》第二部,“前提是原班人马一定要全部齐集。”
(资料图片)
陈晓饰演云襄。
最重要的是人物和剧情都不能“降智”
《云襄传》改编自方白羽的小说《千门》,讲述了不会武功但足智多谋的云台弟子云襄(陈晓饰)背负灭门血仇闯荡江湖的故事。其间他结识了舒亚男(毛晓彤饰)、苏鸣玉(唐晓天饰)、金十两(刘冠麟饰)、柯梦兰(许龄月饰)等好友,逐渐感受到友情与爱情的温暖,同时也经历了欺骗、背叛、生死离别……最终在江湖摇摇欲坠之际,他决定挺身而出,以文抗武,捍卫心中正义。
梁振华从初中开始就熟读金庸的武侠小说,其武侠情结也一直延续至成为影视创作者。但从业近二十年,梁振华却从未涉足武侠剧。在他看来,武侠题材正走在瓶颈期——传统小说文本虽经典,但观众对其人物走向、故事情节也烂熟于心,很难再满足大众对新鲜感的渴求。这也是为何他最终选择了《千门》:很多武侠小说都着重描写门派之争,以武力惩恶扬善,划分江湖秩序。但,如果一个侠客不会武功,他如何在险象环生的江湖中实现对正义的伸张?
《云襄传》大结局。
“方白羽颠覆了传统武侠的叙事套路,同时也提出了一些重要命题:江湖纷争的平息是不是建立在武力逻辑上?文和武又是什么关系?他对武侠基础性定义的颠覆是特别吸引我的。你要让这个时代的年轻观众看到不太一样的东西。” 梁振华表示。
那么,如何塑造一位“智侠”和其所在的江湖?梁振华认为,最重要的是人物和剧情都不能“降智”,否则“以智破武”的逻辑就无法成立。因此《云襄传》中出现了许多现代生活的概念,例如商战、炒地皮、炒期货;最早的银行票号,古代的金融业、漕运业等等。剧中的云襄虽然不懂武功,但在赌坊和商场中却可以用智慧和“伎俩”过关斩将。
“大家只看到大侠们横走江湖,但谁问过他的钱从哪来?侠客也要用钱,也要有衣食住行。而且我们是以明朝为背景,当时的工商业已经很发达了。”在梁振华看来,《云襄传》努力向人间烟火气靠近,正是希望让“侠”从深山古刹回归平凡生活之中,“我们希望‘侠’是大隐隐于市的,就在每个人身边。他可能不懂武功,但他做的事情就是具有侠义精神。”
云襄和朋友们在一起。
云襄不是“恋爱脑”,陈晓是“天选”云襄
“(演得)非常过瘾。”陈晓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谈到出演《云襄传》的感受,“像这样子的一个人物不容易遇见。他把亦正亦邪写到了一个极致。”
梁振华坦言,剧中的云襄是谋定而后动的人,这一点和陈晓非常像。在片场,陈晓总是一个人静静坐在一旁思考;演戏时眼神里有内容,没有侵略性,但又不会因外界的意见而影响自己,“而且他也不起范儿,生活中就是率性而为,很洒脱。但是你又感觉,他看上去好像隐隐有心事,永远是神秘的……这么一形容,你就知道陈晓为什么是‘天选’云襄。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个角色。”
云襄用脑力行走江湖。
此前梁振华就曾向新京报记者透露,陈晓为了《云襄传》配音了近一个月。一开始他们期望的配音时间是10天,但陈晓的反馈是,他全力配合,不限时间,配到满意为止。在配音过程中,陈晓也细究每一场戏,每配一小段都会停下来重听。
而对于舒亚男,这个武侠剧中的女性角色,梁振华表示,过去很多武侠小说会把书中女性描写得美丽动人,但不会武功、不懂江湖,缺少主观能动性,但他希望舒亚男可以脱离“工具人”设定——表面上她是武功卓绝的女侠,一路对云襄和伙伴们肝胆相照,但她的真实身份是凌渊大小姐寇莲衣,与云襄一样背负灭门之仇,“舒亚男不会做任何人的附庸,她想主宰自己的命运。当她的命运跟一个男人勾连在一起之后,她首先想的也是摆脱。”
毛晓彤饰演舒亚男。
选择毛晓彤饰演舒亚男,在梁振华看来,作为“女侠”,舒亚男首先要身形好,而毛晓彤擅长跳舞,剧中的打戏大部分都是她自己完成的。另外,生活中的毛晓彤也具有女侠做派,斩钉截铁,毫不拖泥带水,“我跟她认识很久了,她是一个极其有主见的人,表演中的思路、表达也极其清晰,内心有强大的小宇宙。而且我真的在《千门》书里看到了一幅描绘舒亚男的画,和晓彤一模一样,非常巧合。”
剧中,云襄和舒亚男从相互利用到萌生情愫,两个身份迥异、立场不同的人上演了一段恩怨交织的虐恋。在舒亚男不辞而别后,这个曾经一心复仇的男人变得只愿长醉不愿醒。不少观众争论,努力“搞事业”的“公子襄”似乎变成了“恋爱脑”。但在梁振华看来,云襄从小就不懂什么是爱,全家被灭门,所得全部是利益交换。而从“复仇AI”到“江湖侠客”,只因他结识了舒亚男和小伙伴们,才懂得这个世界不仅仅是博弈。这种善意被激发的成长,也是云襄爱得更加惨烈的原因,“真正的爱就是痛彻心扉,我们要写出一个人灵魂的悸动,这和恋爱脑没有关系。”
云襄和舒亚男上演虐恋。
梁振华坦言,他在写剧本时也考虑到了观众的感受,因此云襄即便是失恋,也是边痛苦边搞事业,“感情一定只是云襄生活中的一部分,也是帮助他完成蜕变的路径。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只是到最后他的使命不仅仅是复仇了,而是要给所有爱他的人一个交代。”
云襄醉酒。
大场面打戏拍了一周,演员亲自上阵打
对于当下的武侠题材而言,“打戏”是观众最为细究的部分。据悉,《云襄传》共拍摄了120多天,其中100天都有一个组在专门拍打戏。
对于《云襄传》的打戏风格,梁振华表示,近年来他看了许多武侠作品,也搜集了大量观众对于打戏的反馈,比如,观众并不认可极端的、悬浮的慢动作,更偏好拳拳到肉的感觉等等,在《云襄传》中他都有意识地做了“矫正”。
《云襄传》的打戏追求写实。
例如第一集中舒亚男勇闯赌坊,在雨天与十几个赌坊手下的那场“恶战”,虽然在正片只呈现了几分钟,但整整拍摄了三个大夜。例如33集云台之上,康乔、钟北斗之死的那一场打戏,梁振华透露,这场戏按原计划应该拍4天,但武戏组希望赶在杀青前拍完,就只拍了一天半。结果梁振华看完片子后,立刻让武戏组退掉回程车票,又留下补拍了4天,“因为《云襄传》的打戏很少有两个人简单的比画,很多都是大规模、人数很多的打戏。人太多了,如果拍得不充分,整个场面感就出不来,细节也拍不出剧本的设定。”梁振华透露,《云襄传》在打戏上基本没有用特效,就是后期擦掉了威亚痕迹;毛晓彤、刘冠麟等演员的大部分打戏也都是亲自上,“现在观众慧眼如炬,你绝不能敷衍。我们在剪辑时做了很多的精简,争取把精彩的、最激烈的呈现给观众。”
梁振华表示,当下《云襄传》的播出,其影响力和热度已经超出了团队预期,“武侠题材今天的确遇到了瓶颈,我们的创新和努力能够得到这么多观众喜爱,证明武侠在今天依然有活力和市场,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新京报记者 张赫
编辑 佟娜
校对 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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